像一头被逼到角落的困兽,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绝,“你非要这样吗?!
”他胸膛剧烈起伏,眼神里的最后一点犹豫和愧疚被某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取代。
他不再挡着苏航,反而伸手,一把将苏航更紧地拉到自己身侧,手臂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肩膀。
这个动作,是赤裸裸的宣示。“是!她醉了!她需要人照顾!”顾泽的声音斩钉截铁,
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决绝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,狠狠砸向我,
“就像当年你醉倒在路边,需要我照顾一样!”他顿了顿,目光死死锁住我,
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控诉和急于撇清一切的迫切:“但现在,晚晚,你不需要我了!
你有你的帝国,你的‘天穹’,你有的是人前呼后拥!可苏航呢?她只有我!
”“苏航她只有我。”他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低沉下去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,
仿佛这句话就能抹杀我们过去的一切,就能为此刻的背叛披上合理的外衣。
苏航依偎在顾泽怀里,微微仰起脸,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我,里面没有得意,
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歉意和楚楚可怜的无助。她的目光,
却若有似无地扫过顾泽身上那条洗旧的围裙,嘴角极其细微地、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,
带着一丝隐秘的、胜利者的嘲弄。“阿泽…”她轻轻扯了扯顾泽的衣角,声音细若蚊呐,
“别这样…林总她…她只是担心你。”她抬起眼,看向我,
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、天真的不解,“林总,您别误会阿泽。是我不好,
心情不好喝多了…阿泽他…他只是心软,就像以前一样,看不得朋友难受。
他说这旧房子虽然小,但风水好,能让人安心…”“风水好”?我的心猛地一沉,
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骤然停止了跳动。这间旧公寓,
这承载了我们所有创业艰辛、相濡以沫、无数个相拥取暖夜晚的“家”,
这被我视若珍宝、舍不得出租也舍不得卖掉的“纪念地”……在他口中,
变成了一个可以随意带别的女人回来、只因为“风水好”的地方?
胃里...